秘方 第342节

但我更不想她离开。”对方的笑意淡了，冰冷的锐器贴上了他的另一只眼睛，“舍衣宗师何必费力扮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之事呢？还是我来帮你好了。眼睛若是不需要，便全部拿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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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山庄弟子一拥而上，犹如野狗围攻虎豹般摧残他的身体，而他自以为从未改变，甚至比从前更加纯粹，却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失去了最引以为傲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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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不是什么无上尊贵、独占万千秘籍的守谷人，不过只是一条吠得大声些的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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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去了左手，他失去了双眼，他们也算是扯平了。他告诉自己，他想要的关于武学至高境界的答案和秘密，即使在铁链与黑暗中仍能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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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生之年再见李青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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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苦泉，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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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走出这片山谷前，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她此生对他说过的唯一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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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不见呢？这江湖这么小，小到一个转身便能遇到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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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好像又说对了。江湖很大，大到生离死别不过一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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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离开山庄的那一刻便知晓，自己的生命只剩下不满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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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仍然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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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清风明月入怀中，却从未将同他的比试放在心上，更从未将他这个人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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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经脉在内力冲击下瞬间断裂，干瘪的双目随之沁出血来，李苦泉五指暴张、出手如电，低喝一声给出最后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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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猝不及防，待反应过来后才发现，对方只是用五指牢牢抓住了青芜刀的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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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到了，时隔七年、她的刀又出现在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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