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方 第343节

能不煎熬？！邱月白已经死了，他成为邱偃之后的每一天都在地狱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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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月白已死，闻笛默亦没有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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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墨双目布满血丝，声嘶力竭说出那一句后，便咳出一口黑血来。他的瞳孔因绝望和愤怒而扩张开来，视野因咳喘而震颤。恍惚间，四周灯影随之晃动起来，他又回到了那可怕的深山黑水中、回到了二十二年前的那片地狱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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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亲身经历过，你不会知晓那种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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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瘴气无边无际，各营每日都有无数人死去，发了疯的士兵彻夜不停地吼叫，垂死之人口中常常默念：恶鬼疫，恶鬼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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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鬼之疫，染病者无一不堕落成恶鬼，所到之处皆沦为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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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陵走近前来，第一次认真仔细地端详起面前之人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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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褪去了那些骇人的身份、可怖的过往，面前之人不过只是个半条腿迈进坟墓、病病歪歪的中年男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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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战火早已平息。如今地狱不在居巢，而在这里。在你一手创立的天下第一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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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场大火真的已经熄灭了吗？那为何他仍觉得自己日日生活在那地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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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墨的背脊再次弯折了回去。这一回，它们似乎再也回不到原本的位置了，那具身体像是抽了气的皮筏子塌缩成一小团，就连那些影子也随之变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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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早已结束，但另一场疫病在他心底扎根，使他堕落成为恶鬼，在阴暗角落残喘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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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最开始的时候，他也不是如今这副模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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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本就是被一分为二、阴阳各半的，光明处挤不下所有人，若想维系住平衡、避免颠倒崩坏，需要有人始终在黑暗处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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