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方 第3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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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这些年来……可有提起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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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陵没有立刻回答，沉默片刻后才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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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我以为当日在琼壶岛的时候，你就已经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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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果昔日挚友曾在只言片语中提起过自己，他的儿子又怎会在初见时如同面对一个陌生人般对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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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分隔不见的二十多年里，邱偃提起过李青刀、提起过左鹚，唯独没有提起过闻笛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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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墨沉重的呼吸声在帐子内回荡，他明明已经撑过了许多年，却突然在这一刻感觉精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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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事之后，我们各自发过毒誓，此生不再相见。这些年他守着他的九皋城，我坐拥我的天下第一庄，井水不犯河水。可有时候我也会想着，或许那誓言也没什么，打破了也就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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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只是有时候吗？不，近来他经常这样幻想，幻想对方先自己一步背弃誓言，就这么走到他面前，哪怕并没有什么话好说、哪怕是要兵戎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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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墨垂下眼帘，蜷缩在羊皮上的身体微微靠向桌案，似乎是想将桌上那盏烛台拨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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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影晃动间，邱陵一凛、瞬间觉察到什么，已经飞身上前，却被对方飞快抓住了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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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墨冰冷的唇缓缓开启，在他耳边吐出一句话来。不过晃神的一瞬间，一早埋下的火油已瞬间被点燃，火光将整间帐子映得通明，仿佛白昼降临在了这魔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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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陵不顾火光向桌案间，被点燃的书册散乱一地，除了铁嘴唐啸笔下文字、再无他物。狄墨在他身后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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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司来的时候，这里除了一片灰烬，什么也不会留下。他们无法在这里发现任何有关黑月的过往，也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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