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方 第3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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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玉君可是在戏耍于我？”他握着信筒的手颤抖起来，声音也随之变得扭曲，“我师父遗书何在？这信筒中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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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从狄墨那里拿到的东西。我便是再有心敷衍你，也不至于一早准备了份假文书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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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陵的声音十分平静，可传到滕狐耳朵里却只令他更加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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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墨老贼，死都要摆我一道！一定是他掉包了我师父的东西，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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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确实就是左鹚留下的东西，只不过不是你想要的笔录罢了。”秦九叶打断了滕狐的喊叫，将那掉落在地上的薄纸捡起、递了过去，“不论里面说了些什么，都是你师父在人生最后时光中想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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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狐没有动作，甚至不敢去看那张纸，仿佛他一旦伸出手去接，就代表他接受了某种现实，而那长久盘旋于他心头的尘埃也将就此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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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信放在对方手中，随后拉着李樵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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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在风娘子给她的《鬼邡密卷》中见过左鹚的批注，也算认得对方的笔迹，所以她并不觉得那是狄墨伪造的结果。那封信很短，言辞不甚讲究，寥寥几句、一眼就能看完，像是随手留给老朋友的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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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程度上说，那确实是留给老朋友的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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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墨骗了邱陵，也没骗邱陵。他确实给了邱陵所谓的“左鹚遗书”，但遗书内容与野馥子等物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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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最了解狄墨的人不在江湖，而在黑月之中。甚至某些时刻，那些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畅谈理想的老友，比那已经迷失在旧日阴霾中的天下第一庄庄主更了解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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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发出那三封信的时候，左鹚便猜到约定之日或许会有人捷足先登。而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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