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方 第3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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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只是气恼，但金石司不会轻易罢休。方才虽然算是勉强过关，但之后肯定还要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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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些。”她很执着，对他的回避视而不见，“那些官场上的事不至于让你心绪不宁，你明明另有忧虑。可是在山庄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还是狄墨究竟同你说了什么？否则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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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为何对方明明已经决心玉石俱焚，最后又那般轻易就把东西交了出来？那样一个连生死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当真会情愿在自裁前成全旁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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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疑问她并没有问出口。但对于眼前的人来说，她并不需要问出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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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过后，邱陵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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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怀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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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兴师问罪”的情形有些似曾相识，当初她为自己的阿翁只身来府院寻他的时候也曾出现过。只是上次他色厉内荏，而这一回，他的声音疲惫之余甚至有些许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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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尽力掩饰、生怕对方听出什么，她只上前半步、用诚恳的眼神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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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找督护，恰恰是因为我相信督护。我相信就算督护有所隐瞒，也定有自己的原因和苦衷。只是有些事本就不该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就算你将一切揽在身上、将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旁人也不会对你心存感激，到头来耗尽心血的还是自己。我不想督护因此越陷越深，你身边还有许多人……”她说到最后，许是自觉有些失态，只得生生截住话头，声音也变得低落，“我没有一官半职，今日问你这些，只是以朋友身份。若确实是我多想，亦或你深思熟虑过后仍觉得这样比较稳妥，那便不用在意我方才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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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叫陆参将来为你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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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罢，低着头告退离去，自始至终没有再抬头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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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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