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方 第348节

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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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独独将这个难题抛给我？为何不去问他？为何不去问他是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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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知道他不会阻止我。”秦九叶轻轻开口，语气却坚定非常，“不论我要去何处、做出怎样的选择，他都会跟随我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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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陵已经伸出的手就这么定在原地，随后颓然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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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有一瞬间，他几乎要踏过两人之间最后那道底线，将自己幽怨不得的情感宣泄而出。但她开口的一刻，他便知道自己彻底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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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的……不过是守护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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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九皋城外村民，到九皋城里的良民，再到并肩作战的战友、赤诚交心的知己，最后是渴望却不可得的亲密爱人，他就这样任她一点点走近他的世界，又无力地看她远去、直至退回到他们开始时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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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紧了拳头、垂着头不去看她，直到她再次开口，声音前所未有的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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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护有想要守护的东西，我也一样。何况人要回家，是天经地义的事。”她望向自己亲手系在他腰间的玉佩，一字一句地说道，“镜破不改光，兰死不改香。我坚信督护的心从未变过。即使知晓前路艰难、无人陪伴，但我们都会继续坚定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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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下来，女子也不再停留、转身离去，帐子掀开的瞬间，他一眼便望见了守在晨光中的少年。下一刻帘子垂下，将两人远去的身影一并遮去。他独坐帐中，直到临时点亮的烛火就要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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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从怀中贴身的地方取出一方白绢，白绢一尺宽、三尺长，看着不大，却可以写下上百人姓名、上千宗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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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着白绢靠近了烛火，火焰顺着白绢边缘开始燃烧，又一点点向上爬去……他的手猛地收回，随后将那火焰迅速拍打扑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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