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方 第365节

就不会为了十两银子、顶着大风大浪出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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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送秦三友上了那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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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害死了阿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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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耳鸣褪去，她终于听到了自己绝望的喊叫声。声嘶力竭地呐喊从她大张的嘴巴里倾泻而出，令她窒息却无法停止。她的思绪和理智已被名为愤怒的情绪切割得支离破碎，五感却仍在运转。她能看到他越靠越近的脸，能听到他近乎呢喃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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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走你阿翁性命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出身和命运加诸其身的贫穷。就像杀死那些你口中无辜之人的并不是这小小瓶中的秘方，而是这吃人的世道。秦九叶，放弃吧，你救不了他们，更无法阻止这一切。就算你能做出秘方的解药，就算你能解开野馥子之谜，这个世界也并不会因此而变得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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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完全支配了她的身体，绝望、痛苦连同悔恨一起吞没了她，她整个人狠狠向身后坚实的墙面撞去，头上包扎过的伤口崩裂开来，但痛苦仍未止歇，她挣扎着爬起身、要再次发力，这一回被人从身后牢牢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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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渺用力禁锢住那绝望之人的身体，直到怀中的人变得死寂、再也发不出任何动静。他轻轻为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温和的声音听起来同最开始相遇时没有分毫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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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药苦口，却利身心。别怕，你的病就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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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挖空自己、和血吐出的一切就这样被消弭得不见踪迹，一股异香伴随着他的呢喃再次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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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叶知道，这一回，自己是真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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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热烧得她四肢酸痛、百骸俱焚，她在药力中渐渐昏沉，脑袋里仿佛分裂出几个空间，每个空间有着各自的季节时空，冷暖交替、晨昏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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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若想从噩梦中醒来，最直接的办法便是面对死亡。她摇摇晃晃行走在生死边缘，那股异香却钻入鼻间，不由分说地扼杀了她方才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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