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方 第367节

他望见女子冰冷刺骨的目光时，这一切幻想便都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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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我问过你，为何偏偏选中我，但你却顾左右而言他，一心倾诉你那令人作呕的理想抱负。我那时懒得追问你答案，这些天倒是自己想明白了这个问题。是因为甲十三，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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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落地，房间中静了许久，丁渺的声音才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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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子琰告诉你的？他说我因甲十三受累、沦为塔奴、备受折磨，所以对他怀恨在心？”对方说到此处停顿片刻，望向她的目光中有种令人不适的宽容，“我确实恨他。但我若想报复他，杀了你岂不是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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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时说过你做这一切是为了报复甲十三？”女子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倾诉，只是坐在桌边同他周旋说话似乎便耗尽了她的精力，她支起手臂对他招了招手，“我说话实在没有力气，你近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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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有短暂的静默，她对面的男子显然没有料到这一遭，在这静默中思索着她做这一切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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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些天她第一次要求他主动靠近，但他知道那不是为了变得亲近，说不定是为了更好地对他挥刀。但他还是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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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空气似乎变得更加燥热，他能感觉到她微烫的呼吸落在他耳畔，病中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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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小时候从未去过夷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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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脸上的神情顿住，他嘴角探究的弧度就停在那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许久，他转动眼珠、望向那女子的脸，便发现那双黑亮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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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觉得那并不是一双眼睛，而是一把缓缓出鞘、不见头尾的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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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换秦九叶露出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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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痛令她每吐出一个字喉咙都如刀割一般，但她还是忍不住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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