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方 第3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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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功力相当、身法相近的顶尖刀客，大雾又无形中增添了这场对决的凶险，但两方无人犹疑退缩，皆已做好奋战至力竭身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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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璃心湖上的初次交手像是对镜挥刀，而洗竹山雾气中的殊死一战则是虚与实、真与假的博弈，只有胜出之人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坚实轮廓，战败者注定沦为散入风中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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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的细响在林间渐起，那是寒气凝结、霰雪落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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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樵闭上眼、静心聆听，他的呼吸几乎隐入风声，而环境中的一切则被放大开来。细小冰晶落在叶间、泥中的声响都不相同，而细细分辨，这其中还有一种更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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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冰粒与寒铁相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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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樵睁开眼，手中青芜刀已瞄准了斜后方，刀光比破空声更快一步到达、切开了那片灰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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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与刀连击的声音接连炸开来，只有耳力极为出众之人才能从那短促间隙中分辨出对刀的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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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回合结束，枝头被惊落的冰雪方才落地，在湿冷的山间泥污中画出一条微不可察的细线，又转瞬间消融于泥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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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樵垂下眼，静静盯着那细线消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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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他要拼尽一切守住的底线，哪怕这个决定会让这条线变成他此生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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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在，你休想再出现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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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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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脸刀客终于开口出声，声音却变得粗哑可怕、好似吞过铁砂热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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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越发浓重，他就好似从虚无中踏出，那种如细雨般幽微难察的杀气变了，寒气聚拢到了极致，就连雾气也被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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