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方 第371节

定无畏，我想我答应过你的事便算是有了最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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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与他牢牢相扣，声音却在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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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惧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是生是死，我们的未来都会牢牢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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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于残布上的笔迹越发潦草，直至最后一个字收笔，已经有些凌乱不可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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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直到眼睛酸涩难忍，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手心一空、怀中之人已经不在，连同她的文字一起无处可循，唯有那只雏燕还停在他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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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那燕子不再徘徊，而是轻盈跃上他的刀鞘，化作细细密密的纹路刻进那把刀的筋骨里、刻进他的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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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气……她说她会成为他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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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靠贪生的本能才活到现在的，所以他从不相信所谓勇气，认为那是愚者的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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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气是什么形状的？什么味道的？看得见吗？摸得着吗？生死关头会跳出来为他挡刀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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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荒谬的设想，他原本是一辈子也不会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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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她从很遥远的地方呼唤他的名字时，他好像一瞬间便懂得了这些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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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气是干枯而瘦弱的，有着淡淡的薄荷香气的，你想它的时候它便会进到梦里驱走阴霾，亲吻它的时候它便会成为这世界上最柔软细腻的东西，到了生死关头它又能变得那样坚硬顽强，不仅永远站在他身边、还带领他穿越了生与死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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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气不是无所畏惧，而是带着畏惧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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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气不是屹立不倒，而是满身泥泞地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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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气不是生来伟大，而是每一个平凡细弱之人做出的艰难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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