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方 第372节

何能看得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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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在此时穿行清平道已是胆大包天，也就是个半大孩子敢这般胡闹，可听对方开口语气中那份淡定、提起所谓的“九皋之乱”就像谈论天气和饭食一样轻描淡写，便令人不敢将那声音的主人认定为一个莽撞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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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车人不敢再劝，只得将速度放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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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山路回转，依稀有些异响传来，马车里的小公子不由得向前方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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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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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赶车人的声音隔着车帘传来，依旧是不紧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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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子，不是什么要紧事，应当只是附近的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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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匪？”那小公子的声音瞬间多了些兴趣，人也欠起身子来，“这一路走来，确实还没见过山匪，不如带上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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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怕是不合规矩。”赶车人的声音有些为难，末了讪笑几声，“腌臜小贼，怕污了您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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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规矩，这当真是他这些年听过最多的一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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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危险不危险的问题，而是合不合规矩的问题。仿佛一切只要合了规矩，那便都是合理的，那便是能天长地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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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搓着的核桃咯咯作响，小公子轻垂眼帘，再开口时已不容旁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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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都是人定的。不过一个山匪，竟让你这般为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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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中并无太多诘难之意，可那赶车人闻言当即叩首请罪，马车外不知何时多了几个全副武装的大汉，不过片刻便将一个脏兮兮的人提上了车来，供那车厢里的人“赏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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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匪”似是方从土里挖出来的一般，浑身上下都灰扑扑的，脸上有些血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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