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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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闵瑜的动作很快，随意填在嘴里胡乱地咀嚼几下就咽进肚子里了，谢水流连忙递过来水，又摸着后背：“慢点吃，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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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瑜才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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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水流一手抚摸着闵瑜的后背，一手从兜里拿出来【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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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摸手机时下意识也把它放进了身边的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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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瑜低着头，极为不文雅地几乎是用筷子把菜和饼拨进嘴里，很快半盘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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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的汗打湿了【纸钱】，犹豫再三，她终于飞快地举起【纸钱】，对准小孔，看向了正在吃饭的闵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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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是闵瑜，是的，闵瑜的手脚，闵瑜的躯干，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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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脖子和两只胳膊的接缝处，都用红色细线密密地缝着。“闵瑜”已经死了，她的记忆没有出错了，现在在吃饭的是一具尸体，被缝起来的晃荡的尸体，因为手指僵硬不能灵活使用筷子所以才这样笨拙地“扒拉”着菜，尸体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血和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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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把【纸钱】揉皱，狠狠搓了几下，确保它已经被搓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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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瑜“吃”完了一整盘丝瓜炒蛋和一张葱油饼，正要扭过头，谢水流从背后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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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瑜，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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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也……想……你？”闵瑜说得非常迟疑，似乎她也不知道这什么意思，该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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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直以来，我对你……”活着的时候未能说出口，或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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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瑜已经无法忍受她的拥抱了，立即站起来：“人生病就会变得脆弱，说出一些恶心的话，我不管你想说什么，把嘴闭上。”闵瑜指着她的鼻尖，她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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