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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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长一截的安静，谢水流险些以为厨师死了，过了好长时间，厨师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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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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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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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姐嗤笑了声：“不老实，哎，他怎么处理啊，就这么撂着吗？血刺呼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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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问谁，谢水流捏着遗书好半晌，看看杨枝甘露，杨枝甘露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厨师说：“死前，什么也没说。死后，我看见遗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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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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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看，我就把它扔一边了。然后，它就一直出现……我做饭，掀开锅，它就在锅里，我睡觉，它就在我胸口放着，我剁碎了，冲厕所，用石头压着，用我儿子的童子尿浇上去，泼狗血，都没用……我走到哪儿，它就跟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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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打开看，我看了两眼，我觉得她说得不对，我就生气。但我不看完，它就一直出现，一直出现……我就看完，看完了，它还是跟着我，我就把它切碎了炒成菜，吃了……它没有跟着我了，然后，然后她就一直对我说话……一直说，一直说……说我不听她说话……有什么用呢，我听了能有什么用，我们这样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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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肚子里有一个小孩躺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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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兴厂茫然地看着天花板：“这会儿，还是那么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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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水流忽然把手伸进他的胸膛里，李姐说你干什么，谢水流的手伸进肉里，搅动着内脏，发出浑浊的声音，最后，她把李小个抱了起来，然而当她扒拉开李小个的四肢，才发现李小个的肚脐连接着李兴厂的身体，她无法把李小个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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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姐说：“从来都是妈妈怀胎十月的，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爸爸倒是跟孩子血脉相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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