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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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自己多少明白了《东郭先生》的含义，那个愚蠢的东郭先生救那匹狼，害死了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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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栖之就是那个东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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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鬼信物，到现在都没有在场景里实际出现过，她仔细观察过，它出现几次，存在于书店的架子上，存在于学校的图书室里，存在于柳灵杰的小房间，但当事人都没拿出来触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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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只猫，就像遗书，怨念或具象或抽象地寄托在什么物件之上，而临死的林栖之，把这份怨念化作了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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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水流能感觉出，林栖之觉得自己非常，非常愚蠢，才觉得自己的好意像东郭先生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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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继续亲身经历这个故事的尽头，是自己的肉身被夺舍的结局，她也有些能够接受了，她仿佛也成为林栖之，走过这短暂的无能为力的几个月，在普通人的自苦中死去，死后被极度的愤懑冲昏头脑，干出什么事都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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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心里回顾住在林栖之身上的这段时间的经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林栖之的行为逻辑有对不上的地方……但，她从未如此平和地理解了林栖之，想要不择手段地杀死柳灵杰为自己和两个小孩报仇，有什么错呢？换做是她，她也会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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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必须去阻止她，哪怕这样，自己看起来也像个愚蠢的东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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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之前的假设成立，那现在披着“谢水流”皮的林栖之大概早就和柳灵杰见上面了，自己也是意外搭上了柳灵杰这个最终凶手，给林栖之提供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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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进一步大胆地想想，那天在花园公墓，柳灵杰那样孜孜不倦地和她搭话，大概就是因为她长得像林栖之，再进一步想，对方国外待的那几年会性格改换吗？恐怕不会。即便之后都没有作案，克制了十来年，也难保不会忽然看见她这张熟悉的脸而手痒，心有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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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谢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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