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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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倒在她身上，仿佛她有实体，结结实实地嵌在她身上，她犹豫再三，还是抱了抱这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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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也不会记得，你也没有知觉……罪孽是抽象的，恨却很具体。我甚至很希望你拿我的身体去杀死柳灵杰，或者你聪明一些，伪造出一些自卫过当的现场？似乎一旦我主观上这么想，就有点不好了……真是复杂啊，收集了那么三个鬼信物，我也没有真正改变什么，没有真正帮到大家，徘徊者原来真的只是在各个场景里徘徊，不是捍卫者，不是守护者，也不是拯救者，即便经历你的事，也只是走向你已经走过的结局，太徒劳了……我真希望自己能真正帮到你点什么，哪怕是你利用我在先……我希望你能报仇，但你成功报仇之后，又有更难说的惩罚等着你，所以报仇到底算不算帮你，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有用，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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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一切都结束了，我成功了，而你也还没灰飞烟灭或者永远受罚的话，我们好好谈谈吧？哪怕什么也做不到，我希望……还能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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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水流酝酿词句，最后说：“要是你连累我背上莫须有的罪孽，我也接受，我现在做的这些也算不上无辜，哪怕已经发生了，但毕竟是我的自由意志想要把他们害死，我理解你。底线是我还想活着，不要把我弄死了，让我有我的可能性，做我想做的事，这样一切都来得及。希望你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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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林栖之的尸体放回，转而抱起舒小通：“坏蛋已经晕过去了，老师要找出口，找到之后，你，我，盛铎，三个人一起离开这里，然后你放一把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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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小通点点头，伸开小手抱住她的脖子，把黏糊糊的鼻涕和柔软的嘴唇一起贴在她耳朵根上，发出个模糊的“好”，她转过脸蹭蹭小孩脸颊：“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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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眉开眼笑，抱住她，非常模糊地说：“林……老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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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谢水流愣了一下，看看自己还是绷带缠裹的样子，有些不解，小孩端详她，拍拍她的脸颊，又说：“你，对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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