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从未见过他道侣 第108节

其实，你不想去外海，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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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颜一说，陈尧就忍不住想起二人在外海治伤时，做的那些事。他贵为世子，礼教大防学了几车书，含蓄婉约更是大渊国举国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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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咳了一下，见山路上无人，压低声音道：“不是。天道不允许洛河神女诞育后代，却不禁止洛河神女怀有身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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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颜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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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尧冷笑一声：“这就是天道的错。但当时，我无力与天道相抗，只能想着别叫你和你阿娘一样，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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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颜沉默不语，心里忽然变得很柔软、很轻松。金灿灿的秋阳穿过树叶，洒在肩头，像是洛秋螟一生所经历的痛苦，终于在这一刻，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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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观修建那会儿，洛笙悄悄去过几次。那时候洛颜不在，但洛笙拿不准洛颜现在修为如何，不敢贸然出手。恰好陈尧修为大跌，根本打不过洛笙，也不能主动出手。两人倒也相安无事，只当对方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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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洛颜既有事要找他，便给他留了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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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这日，他应约来到神女观后的小厢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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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已至，山叶凋零，被风吹落，飘到山间小溪里。溪水不再碧绿，水位也下降了许多，露出凸起的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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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礁石就像黑熊岭，像一座座怎么也翻不完的大山。那时，人站在山脚下。如今人已站在山顶，高山已过，世事宛如山上的白云，终会被风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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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笙从溪水边转过头来，看见洛颜和陈尧并肩站在林中的身影，微微一笑，道：“你们答应去外海，答应把心萤火给我，我替我的子民谢谢你们。”他双手交叠，与额头平齐，随即俯身下拜，直至头低到对方腰下。这是栗箩国最高级别的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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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抬头：“你们对栗箩国有大恩，我无以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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