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不好，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陆谦面露惭愧，“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这些钱虽然是来得晚了点，但也是我争取了好久才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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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陆朝深依旧冷静地说，“我变成了你的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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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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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朝深看着窗外，尽量分散一些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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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说完这两件事情就应该走了，也不知道找陆谦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但还是没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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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问问是什么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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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做是几年前，他一定会冲上来狠狠揪着陆谦的衣领，质问他，说不定还会给他来两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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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都不肯回家看一次，为什么要在一切都在变好的时候消失，为什么要在这个家最脆弱的时候离开，为什么现在连父亲的身份都不肯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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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七年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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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东西都失去了它本该有的意义，久到陆朝深对这件事没有痛觉，甚至会觉得，这是人生当中非常不值得一提的一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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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持续了很久的沉默，陆谦还是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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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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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朝深不想在这样的地方多待，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陆谦拉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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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已经有新的家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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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朝深停住了，他虽然完全不在乎白天那件事情，但眼眶还是不可控制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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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性地，且违背了主观意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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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陆朝深很轻地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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