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撞断了，但还在照片的拍摄范围内。手上也提了一个袋子，是她昨天发过给我的。她说，她逛街的时候看中一顶帽子，说很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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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简讯还躺在我手机里，帽子也躺在柏油路上，佳织也躺在柏油路上，四周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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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照片从沙发上滑下，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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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为什么啊？究竟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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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织不是我的恩惠吗？为什么要夺走她？为什么她的丈夫是禅院甚尔？为什么又要因为各种巧合让我不知道佳织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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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为什么……她的死因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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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上门拜访，如果我曾经没有和她提起鱼腥草，如果她不出门，会不会就不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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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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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开照片捂住了自己的脸，把这个念头甩出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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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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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我放弃惠妈这个任务时，她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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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我的恩惠。她的存在不是神明对我的馈赠，不是为了证明我的存在，而是用来抹杀我的存在。抹杀我的意志，警告我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我只需要完成自己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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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在哪里，无论是哪个世界，我都是npc，我的感情我的思想我的渴望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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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些喘不上气的时候，另外一位女警给我递了一杯水，顺了顺我的后背：“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你先振作一下，这件事还需要你的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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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开手望向女警，视线被泪水扰乱，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也看不清自己的未来：“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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