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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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起一捧水洗了把脸，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利落的短发，平庸的脸蛋，眼神里没有对死亡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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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今天，我还有两天的时间。昨天没能见到七海和灰原，他们俩一个休假一个出远门执行任务了。于是给他们准备的饼干被我委托给惠，让惠见到他们后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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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那个时候我还活着，免得打扰度假的七海，免得他们觉得饼干是苦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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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着墓地里的公共厕所简单地整理了自己的着装。新买的衣服起了褶子，脖子也酸痛无比。我揉揉酸胀的地方，龇牙咧嘴地呻/吟着。在墓地里睡觉的坏处就是容易落枕，不过以后我也没机会了，除此之外得让铃木在我的棺材里放一个高级的枕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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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玩笑话，我没愚蠢到真的跟铃木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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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属于夏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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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单方面决定、没通知任何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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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记得我们曾经很要好，很多人知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也很多人知道我们之间爆发过激烈的争吵然后两个人形同陌路。可是少有人知道，我们根本没争吵，因为那件事从始至终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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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都的这些年，我和夏油杰有私交。譬如五条或者硝子抑或是其他人组的局，譬如惠和津美纪的生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在京都，在东京，我们有过不期而遇的瞬间，但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视而不见，连视线交汇都不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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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又能说些什么呢？对望了又能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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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了新的朋友，他也有了新的大义。我是老橘子的人，守护现有的规则；他和五条硝子是革新派，刺激着咒术界的活力。我们站到了彼此的对立面上，渐行渐远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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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在公寓里吹头发的时候我会想起曾经夏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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