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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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漾坐直身子：“哇，那你是不是认识文玖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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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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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翎轻吁了口气，然后轻声道，“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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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怎么样？”这次问话的是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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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翎给出了最完美的答案：“优秀，干练，天赋异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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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这段对话她被迫练习了多少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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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来宣传部啊？”千棠好似开玩笑地问她，“还不如去抱文玖的大腿呢，听说她非常受高层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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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翎稍稍迟疑了一下，说自己其实和文玖不熟，然后把选修了文学的经过简短讲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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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她本以为他们不会懂的。她早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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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千棠笑着对她说，我们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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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等公民没办法上学，但是我母亲有一位故交，她是一位诗人。”千棠说，“她教我读书，也教我作诗——我知道，这是不符合规定的。所以当我满了十四周岁，进入生育期后，她想帮我逃离，也因此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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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翎望着她淡笑的眼，听见她的声音：“‘我们原都来自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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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人，那是我的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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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翎轻声念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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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千棠微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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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洛翎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娓》，这是我最喜欢的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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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棠笑了：“是我写的。谢谢你，洛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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