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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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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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娴微微垂下眸子，在暖阳中，这个动作显得格外轻缓而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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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从理智上说，是的。我怀疑政府内部有反慑分子，那天是为了把她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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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该想到的，洛翎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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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时情况太过危急，而她又恰好太过于担心某人，以至忘了某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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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情感上……”明娴说到这里时淡淡一笑，眼睛里沉着笑意，“说到底，我到现在仍然很惊讶你的举动。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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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当时情况比较紧急，我怕把你牵扯进来，是故意假装不认识你的。对不起啊，小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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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自从那个下着冷雨的冬季，过去的一切都像羽毛般飞去。时至今日，终于抓住了一丝碎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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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翎静静地望着明娴的笑意，突然之间，就好像这四年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没有意见不合、没有分道扬镳、没有刺杀事件，只不过是她做了一场长长的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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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娴，那些反慑党……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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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做了一个想要撑起上身的动作，但刚做过手术的剧痛这时候终于发作了起来。\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