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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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偌大的庭园只对坐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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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真是稀客，慕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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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娴一边说，边垂眸敛目，专心致志地用一柄小扇侍弄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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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原谅我的突然来访。”坐在对面的是一位六十岁左右的女性，眼睛是温和的湖蓝色，“明娴主席，您是洛翎的启蒙老师，我一直对此深感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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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仍是您对她起引导的作用，她很像您。”明娴抬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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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其实她更像您。”教授温和地摇了摇头，“她温柔随和，内心却有一些无法磨灭的不羁，我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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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娴笑了笑：“您在暗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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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的声音很温和：“并不会，洛翎是我见过最有灵性的孩子，我尊重她的每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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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您不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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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不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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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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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石桌上，浓茶“噗”的一声沸腾了起来，在令人难耐的寂静中默默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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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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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明娴突然轻声笑了出来，这般低声重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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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不赞成。”老教授不动声色，“她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如今我眼看着她产生一些天真的幻想，我认为我有让她止损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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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佑宁，你还没有这个资格。”明娴脸上的笑意烟消云散，她居高临下地站了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私心——洛翎的文风是怎么回事？她十四岁以前的天赋你我都知道，她本不应该有现在这种悲观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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