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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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发出了低微的惊叫声——如果说刚才他们还对明娴的身份存疑，那么现在，在她开口说话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相信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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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东旭似乎对这个局面很满意，他冷笑一声，继续道：“像你这种不惜杀了宋主席，好让自己上位的女人，我他妈还真了解你，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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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娴的表情仍然淡淡的。自她上任以来，听过太多这样的侮辱和咒骂，大多比这还难听，可领导者就是要接受选民所有的正面和负面情绪，她早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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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声地垂下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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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宋雨泉死后，她早就料到会有这样当面对质的一天。为此，她早已在洛翎昏睡的时候与尘歌拟定了对策，如何压下事态、遣散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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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明娴来说，只是删几条新闻，或是中断几次直播，实在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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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都能预想到殷东旭被执行枪决时的样子，明明对她恨之入骨，最终还不是要被人用枪指着后脑，被迫跪伏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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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他自己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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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娴压下睫羽，尘歌不动声色地向前走了几步，正当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时，她突然听见身边一个很轻的声音：“……请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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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娴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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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各位等一下，”洛翎认真道，“我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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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歌看了明娴一眼，后者静静地看着他。他明白，这是一个默许的眼神，于是默默退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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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部的记者不解其意，只将几十个镜头“唰”地对准了洛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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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外城沐浴在四五点钟的斜阳中，几百个人围在窄小的路口，身后是深灰色的、楼房的海洋。而且——洛翎不知道的是，在这些镜头背后，主城在线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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