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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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娴称其为诗性，教授称之为灵性和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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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洛翎更赞同教授的话——如今，她虽然知道郁希是差一点杀了自己的人，但一想到这些令人发指的行径背后是时代的悲哀，她就怎么也恨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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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人们对于海洋的爱，明明知道这片幽蓝的色彩下淹没了多少曾经鲜活的生命，但每秒每刻都有新作的歌颂曲，每时每分都有真诚的赞美，每月每年都有远帆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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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人们知道，不是海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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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知道不是郁希的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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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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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少女抬起双眸，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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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希浑身剧烈一颤，缓慢僵硬地扭过头去。在狭小的牢房里看不见日出，却能看到猩红数字的跳动：5：49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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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看不见，东方的朝阳正从云层中逶迤而上，穿越层层叠嶂的云海，以喷涌而出的磅礴，君临在这座末日中的人类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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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问你两个问题，”洛翎重新看向她，“殷东旭杀我的事情，你知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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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了很久，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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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信徒并没有严格的教义，因为政府对我们的围攻，我们的行动太分散了……或许这就是我失败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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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嘲着，用嘶哑的嗓音说道：“至于殷东旭……他只是想多抢劫几个补给站，谁知道，惹到明娴的小情人儿了。是他命不好，杀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人，居然和我同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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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问题。”洛翎没有纠正她的措辞，声音平和，“你说‘主’是人类的救赎，可谁都知道，永昼日谈判上，‘主’提出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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