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p;

“其实我羡慕每一个不接受死亡的人，你不愿回返——”

\n

“是每一次终焉的勇敢。”

\n

洛翎轻声念诵完后，深呼吸了一下，抑制住自己发红的眼圈，道：“这是千棠的《娓》。”

\n

——在千棠还活着的二十年里，没有人会这么说，没有人敢这么说。

\n

就像那个与洛翎仅有一面之缘的年轻女子，在那间空旷的教室里，只说，它来自一位故人。

\n

故人。故人。

\n

可是现在，她们真的成了故人。

\n

而洛翎终于把这句迟了多少年的落款说给世人听的时候，再也没有人能听得到了。

\n

“不是所有上三等公民都看不见你们的挣扎，也不是所有下六等公民都愿意像现在这样，手染鲜血——代表自己立场的战争本来就没有什么善恶，更没有什么对错，但你们至少不应该让这么多无辜的人去死。”

\n

“你告诉我，千棠她有什么罪，九月有什么罪，五月又有什么罪？”

\n

众目睽睽下，她掀开了自己的氧气面罩，颤抖着笑了笑：“……如果你们的神，只能带来这种杀戮——”

\n

“——要神何用？”

\n

她这么说的时候，明娴深深望着她，神情很像那个送她离开时、为她撑伞的雨天。

\n

或者更早，早到年少的时候，她就用那种眼神看着她，说，我们永远同在。

\n

像是在注视另一个自己，又像是注视一场凄美的、初秋的雨。\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