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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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的小洛翎，请原谅我的私心——因为一旦有那么一天，我的情感和我所有的一切，一定会选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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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个时候，我想，我活在世上唯一的度量衡就成了你，可是，孩子，”教授安静地注视着她，平缓地说道，“如果人活在世上只是为了另一个人，那将比死亡还要可怕的多。一旦生命成了依附于他人的筹码，那就成了树梢上的光、天晴后的雨滴，总有覆灭的那一天。或许有人称之为浪漫，但那只是病态的、扭曲的爱。那是毁灭，不是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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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翎听着听着就开始拼命摇头，哽咽道：“可那是不一样的啊，教授，您说的我怎么可能不明白？但如果您一开始就跟我说，或许我无法改变您对生命的看法，但至少……至少我可以改变自己，我可以渐渐学着接受死亡的道理，而不会像现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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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后，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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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接受死亡的道理，我的孩子。”教授却打断了她，“人不应该思考生与死的问题，你真正该思考的是，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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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很怨恨明娴，就是因为她不露声色地安然接受你的信仰，我花了那么久的时间让你学会质疑神明，你却把自己最重要的信仰祭献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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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终于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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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教授颤抖着笑了笑，道：“是我错了。洛翎，明娴是这个时代天生的领导者——自从那天，我在政府花园里见过她之后，我就知道，她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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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洛翎，你也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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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翎长久地注视着教授的眼睛，最终轻声叹道：“教授，我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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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吧。”教授释然地点了点头，眼眸中似有星光闪烁，“人类的命运就在你们两个手上了。要记得，选择正确的，而不是生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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