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sp;风微微翻起桌面上的纸质台历，“2095年12月18日”的字迹也微微模糊。这张桌子上还有很多复古的东西，比如铅笔、诗集，和一打各式各样的建筑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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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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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一些的明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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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面前坐着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这张脸经过了岁月的雕刻，却没有显得沧桑，而是显得更加平和、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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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人类基地的公民——不，应该是作为人类的一员，没有一个人不认识这张脸。她对这人的来意早有预料，微微不快道：“您有什么问题吗，宋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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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泉却不在意她稍稍带刺的语气，笑道：“年轻人啊，别这么爱生气。这几年，阿娴不是玩的很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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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个称呼，明娴沉默了很久，才道：“你监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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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而是所有和你一样的人。”宋雨泉含笑纠正道，“我不得不承认，作为一等公民，阿娴这几年过得真是潇洒啊。艺术设计、文学导师？听说你还收了一个私人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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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明娴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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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宋雨泉没有展开来说的意思，她心下松了口气，开口却冷硬道：“您这是要逼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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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娴，我看着你长大，你也知道，你是所有一等公民中我唯一内定的继承人。”宋雨泉叹了口气，避开了她的话题，“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下午吗？我问你，‘城中洪水决堤，你有一艘坚固的大船，却只能救一半居民，你会怎么做？’——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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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娴垂下眸，目光有些悠远又有些失神。过了半晌，她轻声道：“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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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只能救一半，还不如不救。把大船拆了，换小船逆流而上，全城人一起把堤坝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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