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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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端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宋雨泉。此时此刻，他用一种属于长者的无奈目光看了明娴一眼，轻声道：“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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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听之下还含着一分无奈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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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娴的心脏猛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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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泉有一个特征：笑得越亲切，要出的事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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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那一道沉和、慈爱的目光，她只感到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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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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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不犹豫地选择退避，再一次落下目光，低头的幅度比上一次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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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泉只是静静看着她，黑色制服整整齐齐，一头白发在阴影中暗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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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道：“四年前我来接你走的时候，我告诉你，我命不久矣。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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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他的顾左右而言他，明娴虽然心里没底，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记得。怎么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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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你的。”宋雨泉轻声笑了一下，以一种更加慈祥和蔼的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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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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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高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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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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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觉得这个回答太过敷衍，于是她又补充道：“……知道老师身体无恙，还能继续领导人类基地在威慑纪元下发展，我就感到由衷的高兴，什么喜悦都比不上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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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泉笑了笑，没追究她上面一段的胡说八道——这几年里，他们之间的很多东西都已经心照不宣，你知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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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本以为，你不会很高兴，”他慢吞吞地说，“阿娴，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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