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微微一缩，下意识伸出手想去挽救，却被明娴死死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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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救他。”明娴的声音不大，在振聋发聩的水流声中，按理她是听不见的，但她能读懂她目光里的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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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翎难以置信道：“他为你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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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娴眼睫一颤，垂下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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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其实是一个无比微小的动作，这么激烈的情况下根本不应该注意到，但就和之前那句话一个原理，有些交流在她们之间是不需要媒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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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相接时，洛翎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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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无比懊悔：“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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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为我而死，所以我会让他的死有意义，而不是简单的一命抵一命。”明娴注视着她的眼睛里有很深的东西，就像宇宙深处若隐若现的繁星，“如果人类有明天的太阳，每一缕光线都会铭记他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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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她动作轻柔而迅速地将洛翎放倒在船板上，替她挡了一个掀起的水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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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翎猛地坐起来：“你干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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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被一个冰凉的事物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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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仅仅只是半秒，明娴就轻轻离开她，目光非常非常柔和，如果忽略掉这生死一线的情景，仿佛相拥而眠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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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洛翎没有回应她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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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身太轻，水流又太急，一行人在上面一会被抛到浪尖，一会又重重落下，几乎每一次快要翻船的时候，都能凭借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默契极力控制住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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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随着周围的光线瞬间暗下来，他们的救生艇终于撞向了明娴指出的其中一个出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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