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p;她在一片暴雨声中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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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可以继续想象一下，对自己绝对自信的你被另一个人打得人仰马翻，你本以为这人会把你杀之后快，但没想到，这人突然收了刀，还伸出手把你拉了起来，告诉你：我们本没必要这样，不然谈谈吧，只要你愿意做我的下属，以后我带你吃香喝辣。这是第二大元素：自上而下的情感pua——这个我琢磨了半天，姑且可以称之为斯德哥尔摩情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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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人才能从里面嗅到阴谋的风雨，可惜，当时的当权者都是一群智障。不过也不能怪他们吧，当时人类数量锐减至40亿人，国家制度早已分崩离析，他们被打怕了，对他们来说这场谈判简直就是救命稻草，连我都惊讶于他们没直接在愿意附属于梵雅在协议上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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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智障的只是这群人，后面还是有聪明人的，他们在接触和了解梵雅后，分析出梵雅刚刚吃了自己种族内部的败仗，此时元气大伤——它们实力上的确高于地球，但并不是绝对碾压的状态。并且从永昼日谈判就能看出来，梵雅也不想打了，打到最后恐怕是两败俱伤。因此，他们很快就构建了‘威慑’的蓝图——我绝对拥护这个想法，或者说，这是人类的最后一丝不愿偏安的骨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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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尘歌冷不防开口，吓了所有人一跳，“你倒是个忠诚的主战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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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明目光转向他，缓缓扯出一个苦笑：“下六等公民主战非常罕见，对吧？我说的拥护，指的是我拥护‘威慑纪元’，而不包括随着威慑建立的副产品，九等人制。不过你偏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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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你说你不是反慑党，但又确实在替反慑党卖命。”洛翎也紧随着开了口，“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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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许沉默。不知是不是洛翎的错觉，她的呼吸似乎突然滞在了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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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有些东西，”她声音很轻，简直像是自言自语，“你们上等公民不曾拥有，过去的年代算得上是盔甲，现在却只是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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