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所有人呆呆地仰头看着天边，明黄色的光点不断闪动，虽然一切发生在高层大气中，人们听不到任何声音，但很快，梵雅原本规整的舰队就变得凌乱起来——如果此时谁有望远镜，一定会看到舰船身上密密麻麻的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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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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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玖标志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显得又震惊又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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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好听，但她这一句唤回了不少人的魂。许多视线开始重新向明娴身上汇聚，含着无法描述的崇敬和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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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在看一尊神像。洛翎突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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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探过身去看神像的脸，而正巧这时，她的神明也微微侧过身——那是一个仅限于她能看到的角度，冷白的面孔上露出了一个温柔而短暂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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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她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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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翎几乎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明娴是在回答她刚刚的问话，“我们可以变作一片羽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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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开口，明娴突然转向其他人，语气自然而然变得不容置喙：“你们是没看见尘部长在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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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如梦初醒——在近地轨道的密集攻击下，梵雅已经停止了吸食普通公民的生命因子，此时还有一小半人仍然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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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远远眺望过去，那些人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死，但已经开始挣扎起来、四散逃跑，尘歌的身影已经隔了很远，似乎正试图将那些人组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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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明白！”“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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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塔前的空地上又只剩下了最开始的五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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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苏漾微笑着松了口气，抬眼望向明娴，“您这是对一切早有预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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