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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扶住明娴,抬眼看向她的侧脸,才惊觉她的苍白和倦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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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尚且如此,明娴这么激烈的主战派,看到这荒唐又真实一幕,又会绝望成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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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感到心里一阵闷疼,将自己的脸埋进明娴的颈窝,声音很轻:“……现在暴雨落下了,我们可以变作一片羽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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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娴苍白的神情有了细微的变化,意识到洛翎说的是《余烬》的第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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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变作一片羽毛,梦见暴雨落下,看它流浪,却偏偏为我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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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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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翎没能听见她的回答,因为周围的一切骤然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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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雅的舰队对准了白塔的方向——准确来说是人类聚集的方向——发射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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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翎只来得及看到那形状奇异的柱状物体微微一震,紧接着,人群中骤然发出痛苦至极的嘶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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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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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声音是如此尖锐可怖,以至于让人根本无法想象他们在承受怎么样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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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那些跪在地上祈求“神灵”赐福的人开始一个一个倒地不起,在白塔视野能看到的范围内,那些倒地的人皮肤干瘪,双眼失焦,就仿佛一具行走的骷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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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翎只感到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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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切都只在几秒钟内发生,本来跪了一地的人们一个接一个倒在泥潭中,再无声息。主城的公民多穿白色,于是从白塔的视角看,像极了一片白色的花海在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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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像裹满泥泞的蛆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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