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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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术站直身，这个点来也太奇怪了但看样子是个熟人，于是眉头微皱问道：“你认识我爷爷？”话没说完，于术就感到刺骨的寒意从皮肤往血肉里钻，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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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满眼无奈和惋惜，他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风尘仆仆赶过来，说话透着疲累，同时有这一带尾音上扬的特殊腔调：“嗯，认识，按辈分你要喊我一声张伯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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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张伯好。”于术印象里找不到与这位大伯有关的碎片，满腹狐疑地客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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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出去了住得远，紧赶慢赶还是晚了。”张伯自顾自说着，沙哑苍老的声音在灵堂里荡开：“你自己一个人守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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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术点点头但没接话，感觉喉咙塞了冰碴子，呼吸都有些迟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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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看了他好几秒才往下讲：“我来的时间不合适，真是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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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你赶了那么远的路来看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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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继续说话，他端跪在棺材前浑浊的双目透闷沉沉的透不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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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待了不够五分钟，张伯就很生硬地用太晚为由说要先回去了。大晚上有人来人和大夏天发冷让于术心里发怵，但还是基于礼貌地把人送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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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往外走了五六米突然喊了于术的名字：“我就住在村西靠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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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术还想说声注意安全，江禹就神色焦急地跑着撞入他的视线，等他再看向张伯的方向，已经彻底不见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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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禹换了身休闲的白t恤跟牛仔裤，跟白天穿新中式和道袍的庄重截然不同，阳光活泼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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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心大。”江禹额前的碎发在夜风中微微摆动，露出小块光洁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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