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江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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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无能为力的正常离世或者医学手段无法起效的病痛，于术心情还不会这么复杂，但都不是，他知道是祂们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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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不都见过很多生老病死？”江禹声音冷冰冰的，似乎在他眼里，面对生命流逝，医生应该习以为常不应该表现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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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术没有立刻回话，步履稳健地走着，拳头握紧了又松开，重复好几次之后才扭头迎上江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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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还没有到达你那么高的境界。”于术拐着弯骂江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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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禹听于术的语气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他没有认错道歉，而是当刚才没说话什么都没发生，若无其事地迈动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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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术瞄了眼并没有看见莲姨身上有跟爷爷类似的尸斑，但是头发皮肤湿漉漉的，像是个从水里打捞上来似的，衣服反倒是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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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外伤没有内脏衰竭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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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儿子上完夜班从镇上会来时发现她在床上没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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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术帮不上忙，便以大哥的身份安慰了李彩莲的儿子，想先稳定他的情绪然后再问出来些回家之后发现的异常，或者房间内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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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李彩莲的儿子整个人跟丢了魂儿似的，于术说话基本没听进去几句，做事也不利索，公安喊了三次让他跟着上车都没反应，最后还是被邻家的大伯这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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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术在医院见过太多生离死别，放谁身上都不好受，更何况是看着他长大的亲戚。他不能体会李彩莲儿子的慌张，但想到爸爸成了植物人在医院躺，妈妈意外去世，才二十出头的小孩儿承受能力再强，也顶不住这种如同高楼轰然倒塌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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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彩莲的死状让公安跟法医查，如无意外就是溺水身亡的结果，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还是需要不科学的人才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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