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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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同时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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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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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显扬握住电话伸出手，他听着原泽的呼吸声，指尖轻轻地碾碎了月光，回答道：“是，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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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现在闭上眼睛睡，我陪你。”原泽温润的声音透过听筒，一句话带来的安慰胜过几个小时前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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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显扬相信这样他确实可以睡得着，但是今天他不是很想睡，他还是想问：“你呢，是因为伤口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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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泽到底疼不疼，这件事真的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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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泽顿了顿回答：“伤口不疼，在看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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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谎说完，脸不红心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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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伤，要很久才能好。”池显扬又绕回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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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泽把声音放轻，几乎是在用说悄悄话的声音说着：“睡吧。”好像是在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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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显扬眼睛有些睁不开，他说了句：“那挂了吧。”就随手把手机扔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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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泽没挂也没说话，池显扬已经睡着了，他睡着的样子很安静，从来都不说梦话，也不会磨牙打呼噜。隔着一通电话，他听着池显扬呼吸均匀的声音，一点一点地数着自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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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显扬的呼吸声掺在原泽的心跳声中，随着时间的流逝，编织出他对这个世间的最后一丝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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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池显扬醒过来的时候他的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了，具体是什么时候关的他不知道，或许在和原泽通话的时候电量就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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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机连上电源，自动开机之后，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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