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bsp;陈清也盯着他不放，然后小狗变成小狗气球，被放了气，最后只得放弃：“好吧，是有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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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也笑笑，只抬手把胳膊架在椅子扶手上，虚虚作拳抵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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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收音机电台因信号不稳发出滋啦滋啦的噪声，清心咒这会儿放完总算回归尘世里的靡靡慵懒的评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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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侬软语好似翻开旧日斑驳陆离的书册，让她忍不住找出那些不见光的回忆，抖落净灰尘复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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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学念的工商管理，万精油专业，哪怕我是新大毕业的，求职时一样四处碰壁。春招快结束才定下一家待遇一般得公司，市场营销的岗，干的是牛马拉车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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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一个月租金十几万，最开始就是把我卖了也开不起这里的店。刚毕业的时候，从学校宿舍搬出来，找完房子交完房租，我兜里就只剩下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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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也怔怔出神，继续道：“我在那家公司干了三年，卖命干，996是日常，不给加班工资说是能换调休。可直到我离职，攒下的一堆调休都没空用。要不是身体撑不住又有人劝我辞职，我应该也不会干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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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真的很厉害，咱们花店都成网红打卡点了。”叶庭阳生怕情绪价值给的不够，又红着脸补充了句，“你要相信，长得好看的人都会很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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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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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也差点笑出声，原来从别人嘴里，她这辈子居然还能有和幸运两个字沾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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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要是幸运，就不会有个酗酒家暴的爹，不用失去双亲，背负杀/人/犯的女儿之名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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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也不会为了省钱吃小诊所开的无效药，她也不会在以为一切都要好起来的时候，又一头溺死在无望的未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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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弥留之际说，她的清清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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