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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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时间的圣诞明明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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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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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陈有理，快睡吧。新海好像又降温了，你别省，空调记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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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也裹上被子，脑袋一沾床睡意骤然来袭，显得说话都有些囫囵：“电费太贵。没事的，上床就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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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报销。你体质也不好，又怕冷，要是着凉生病我可能得报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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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这么好？”陈清也闭上了眼睛，靠一些意志力勉强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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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跟你说了，快睡吧。”阮舒池特意轻了音量，“小也，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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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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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沉眠，第二天陈清也差点没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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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电话后半程昏昏欲睡，阮舒池什么时候挂的电话她都不知道，自然也忘了给手机充电。要不是生物钟关键时刻救她一命，今天迟到就不单单是扣全勤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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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一天车轱辘的会，总监的想法要求加了删删了加，陈清也做完最终方案发出定稿邮件时已经过了十点。她望着电脑长长舒了口气，郁结在心口说不清的东西却并没有因此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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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办公区还灯火通明，键盘敲击声不停，陈清也这儿倒是只剩她一人。她靠进转椅靠背，僵硬的脖子枕着护颈靠垫，仰头望向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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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思游离说不清在想什么，那是一种持续很久脑袋空空，被工作push被动前进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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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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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两眼一睁就要上班，24小时待机。方案没过担心方案，方案落地担心执行，似乎整个人只是为了工作而生，她也变得不再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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