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半，听见这种违背打工人公德的话一下顿住，不再是那种玩笑对他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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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庭阳，既然我都知道了，那你还打算继续兼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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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叶庭阳不解，“我才来半个月，矜矜业业工资还没拿到呢！老板你说什么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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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也难得沉默，这说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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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后，天暗得又快又早，只几句话的功夫天际便挣扎着只剩下些许光亮。街灯依次亮起，圆圆满满光影映着梧桐枝叶，在路上落下画似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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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街暗下来又是别的样子，白天海派复古是精致小资的腔调，入夜后则是时尚迷幻鸡尾酒式的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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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也沉默一会儿的功夫，两个结伴而行的女孩跑来问价，转眼叶庭阳又开了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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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陈清也扬了扬收款码，像是握着什么代表功勋的东西，一脸骄傲：“说好了卖完给我加班费的，姐姐你可不能赖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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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赖。‘抗洪’的湿衣服也给你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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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也拨开随风飞扬起的头发，从花桶里一支一支抽出仅剩的几种花，在手里打了个漂亮的螺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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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花束递给叶庭阳，少年人与花在街灯下，是难得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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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挺有意思的，有人打工半个月，到头来工资都不够随便买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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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也声音听来疲惫，伴着夜风，让叶庭阳几乎听不清，只有对视时彼此的目光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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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好奇啊，你跑我这儿体验生活，究竟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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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庭阳笑了，近距离看他，光影明晦间，竟然也带上了侵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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