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一声脆响,陆沉舟感觉肋骨像是断了,剧痛顺着脊椎往天灵盖冲,眼前瞬间黑了大半。他蜷缩着身子,咳出来的血里混着细碎的骨渣,手却下意识攥紧了衣襟——那里藏着半块玉佩。
是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那时母亲躺在床上,脸白得像纸,枯瘦的手指死死扣着他的手腕,把这半块暖玉按进他手心。“沉舟,”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这玉……无论何时都别丢。等你……”后面的话被急促的咳嗽打断,最后只留下一句“能护你周全”。
这玉是温的,哪怕此刻他浑身冰凉,贴着心口的玉也像揣了块小暖炉。玉上有道斜斜的裂痕,据说是母亲年轻时从山崖上摔下来,护着玉碎的。陆沉舟摸过无数次那道裂痕,却从没像现在这样,觉得裂痕里像是藏着什么东西,正随着他的心跳轻轻搏动。
“都准备好了?”高台上突然传来阴冷的声音。陆沉舟费力地抬头,看见二叔陆承业正站在祭台中央。他穿着陆家主特有的玄色黑袍,领口绣着金线勾勒的苍鹰,本该威严的脸上却堆着谄媚的笑,对着身边几个青灰道袍的修士躬身。
那几个修士一看便知是天道宗的人——道袍下摆绣着流云纹,腰间悬着刻着“天道”二字的玉牌,为首的中年修士手里还握着柄雪白的拂尘,只是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陆家主办事倒是利落。”为首的执事扫了眼地上的陆沉舟,拂尘轻挥,带起的风刮得陆沉舟脸颊生疼,“只是不知,这‘混沌灵根’当真如传闻般,能容魔气?”
陆承业立刻点头哈腰:“仙师明鉴!此子自小就邪性,三岁时能让家里的狗无故暴毙,五岁敢徒手抓毒蛇,前几日更是胆大包天,在禁地画血符练魔功!若不是发现得早,恐怕整个青阳城都要被他连累!”他说着,突然提高声音,对着周围几个陆家子弟厉喝,“你们说,是不是亲眼看见他练魔功了?”
“是!”陆惊涛第一个应和,脚还踩着陆沉舟的后背,“我亲眼看见他用自己的血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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