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进入了温暖的被子里,猝不及防把十分畏寒的费奥多尔冻的颤抖了一下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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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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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佳。千岛言嗓音被故意压低,你有没有听见什么撞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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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费奥多尔屏息凝神,似乎真的有那种什么东西撞击在坚硬物品上的沉闷声响,只不过过于细微没办法立即准确判断出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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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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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岛言说着回过头看向摆放在茶几上的花瓶,黑漆漆一片的模糊轮廓里什么都看不清,他有点想去开灯,但开关在床头柜的另一侧,离他现在的位置很远,睡前他已经把费奥多尔挤的紧贴墙壁,也就是说,床有一半是空的,加上床头柜的距离,差不多有一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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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费奥多尔比对方要冷静细心许多,他贴着墙壁静静听了一会儿,断定,是从我这边的墙壁发出来的,可能是隔壁弄出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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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墙壁应该是隔音的,这样还能听见声音?千岛言有些费解,难道说这个旅馆砌墙时偷偷藏了什么尸体在墙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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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可能是隔壁的动静太大了。费奥多尔弄清楚声音来源之后,伸出手想要把对方起身带起来的被子按下去,以免被子里温度全部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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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我只听说过楼上会传跳弹珠的声音,可没听说过隔壁也会传来有人撞墙的声音。千岛言没能察觉到对方的小动作,他侧过身体去按开关,这个动作把被子的间隙扩张的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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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还没来得及抱怨,下一秒房间里骤然亮起的灯光刺激的他眼眸下意识闭合,眼角分泌出生理泪水,这下是真的完全清醒了。\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