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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沐欲言又止、止又欲言,一时语塞。他真是…自给自足啊。
她这才注意到那里确实有埋种子的小洼坑,一段间距洼一个,井井有条,看起来他种起地来还挺有经验…
清沐更语塞了,很难想象他这个敬国皇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才有这种经验。顿时看向他的眼神更怜惜了…
他一下转身回到了房屋内,等他领着一小袋沉甸甸的种子出来给她证明后,清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居然…真的有人在皇宫里种菜吗?
清沐带他回去后立即派人对照着他的身形,按照普通皇子样式速去尚衣坊取些衣服放在浴房中。
呼延绮蜷在温热的池水里,但还是觉得自己手脚冰凉,那是杀人后的恐惧。
当激烈的愤恨消退后,这种恐惧的情绪瞬间如潮水将他淹没。
他回到房间躺下,用被子缠紧自己,但还是觉得自己手脚冰凉,那是杀人后的恐惧。
他完全无法入睡。
不知道从哪里隐约传来了一阵鹰骨笛声,悠长而空旷,却又透着苍凉哀怆,吹奏的正是北塞最经典的民曲。
这熟悉的乡音安抚了呼延绮的心神。他拢衣起身,站到了窗前向外望去。
月如银盘,庭内如水。清沐正站在庭院一角徐声吹奏,她的身上镀着一层银白月辉,如月下仙人,举止娴雅。
呼延绮步入中庭,但清沐仍然沉浸在音乐中,并未在意他。等一曲吹奏完,她放下骨笛,抬头看着他因恐惧杀人而被折磨的发红的眼眸,温声问:此曲如何?
太女殿下的笛声…很好、很好…呼延绮的语气里竟有几分委屈哽咽。
那就好。清沐伸手,像哄孩子似的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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