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抓进电梯的墙壁里。
怒火在他僨张凸起的血管里流淌,能看见皮下小蛇似的青筋:
【怎么会有人在电梯里抽菸?到底是谁在电梯里抽菸?这种人太坏了,坏透了--】
嘎,嘎嘎...
用来遮掩电梯破洞的铁皮在他五指间號叫、扭转;直到变得像半乾的抹布般捲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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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兜兜终於拉开电梯的铁闸拉门,忿怒已经从他身上消失:只是电梯內里原本还算光滑的金属四壁不知怎地变得凹凸不平、满是突起--仿佛一个被狠命揉起的纸团重新展开、抚平,但留下的痕跡却再也褪不去了。
他用脚抵住不住开合的电梯门,用手掌和买到的杂誌扇风--直到电梯里仅剩下霉味和锈气,变得跟往常一样;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
兜兜住在402,整个楼道中唯一门旁还贴著春联的那间房;兜兜转动钥匙,回到独自居住的家。
乍一眼望去,屋里就像是头得了皮肤病的斑点狗--
墙壁、地面、家具乃至天板,都贴满了写著各种长短句的a4纸。它们密密麻麻,重重叠叠,把房间淹成一片灰白;上面是兜兜稚嫩又粗糙的字跡:
[要做一个好孩子。孩子是幼年的人类,好孩子=好人。](后面用小字加上了一句[所以要做好人,首先得是一个“人”]。)
[怎么才能算是人类呢?](硕大的,用水性笔画得浓浓黑黑的问號。)
[做了坏事就不是好人。](这段被划去,换成了[打坏人的就是好孩子]。)
[如果不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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