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如此用力,转瞬间就把皮肤压出圆形的红痕。
“啊。”
他想要嘶嚎,吼叫;把所有的情绪都扣进扳机里--可到最后,仅仅只有一声低低的呢喃。
啪!
约翰·竇抠下扳机。空无一物的弹腔里发出声响,却有无形的子弹隨著膛线旋转、砸进约翰·竇的大脑里。它们把悲伤与哀慟从他的心灵里轰出,向四周释放:
他又一次地凭藉这仪式性的行为、重现了过去的犯罪现场:毫无保留地释放出了自己的迷狂...以前所未有的强度。
...
无声无息。
空仓激髮带来的枪响过后,是短暂的静謐:穿著黄雨衣的少年没有动作,约翰·竇也没有--如果冷颤和发抖不算的话。
打破沉寂的另有其人:是被约翰·竇击昏,躺倒在地上的[客户]。
“!!!!!”
[客户]骤然发出尖哑的、撕裂似的非人嚎叫:原本昏迷的她似乎隨著这异变醒转,胸腔猛地向上拱起,又忽然落下砸住地面。她不停地翻滚、蠕动,把电梯撞得摇晃;双手捂著自己的眼睛,指尖痉挛著、抽搐著;似乎想要沿著眼窝的凹陷、抠进头盖骨里。
泪水不住地从客户的指缝之间冒出,像是用手盖住一个开启的水龙头。这些眼泪原本仍是清澈的,现在却带上了淡淡的粉红--不知离其他毛细血管都破裂,使泪液变作深红色,还需要多久的时间呢?
这只是个开始:
哭叫从更远处传来--先是临近的居民楼,隨后是小区之外的街巷、隨后蔓延至更遥远的地方。这些细细密密的慟哭与哀嚎像是合唱团的齐鸣,带著隱隱的韵律、遵循著莫名的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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