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说那股子迷迷瞪瞪的眼神--跟兜兜那些近视几百度的同学、不得不脱了眼镜上体育课的时候差不多。
“因为...天气比较热?我就摘了,结果搬家时候不小心搞丟了。”乾瘦男人狠狠眨了两下眼,內容明明是陈述、口吻却带著怀疑;“最近电台不是有打什么雷射手术的gg?我还想著要不去做一个;以后都不用戴这麻烦东西了。哈哈。”
笑声如同他的外表一样乾涩。
“喔!原来是这样。刚搬家就弄丟了眼镜,真是太可怜啦。”
兜兜又抬起手,指向男人的家:
“对了,你是不是给搬家工人加了钱了?我看他们从楼梯上搬家具都没骂人、脸也不臭。”
乾瘦男人则没有顺著兜兜的手指回过头:
“喔!这个啊。嗯,大家都不容易。又是夏天,多的钱请他们喝汽水了。”
兜兜抿起嘴,严肃地点头:
“是哦,我觉得你这么做很好!”
男人的眼睛朦朦朧朧的,像是没有焦距。当他看著兜兜的时候,视线好像在兜兜身后交匯了一样--兜兜愈发確定,对方肯定是个严重的近视眼:
“你家里的大人--”
兜兜压根就没听他说话:
“你怎么没盯著工人搬家具嘞?不怕东西磕坏了嘛。”
又一次被打断话头,乾瘦男人的双手开始绞动在一起:
“都不值钱,跳蚤店买的二手。”
兜兜抬起手,指向乾瘦男人脚边的纸箱:
“那这些书跟材料呢?怎么自己搬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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