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兜兜视线扫过李查克:他外表仍旧平静镇定,只是鞋底不自觉地在湿滑地板上挪动。兜兜的目光明显让他产生了某种不适。
【啧,也搞不清楚他说这么多、写这么多有没有骗我。算啦,伸手不打笑脸人--先继续想吧。】
也不能突然来上一巴掌,把李查克打坏了:
这几天兜兜只感觉自己好像玩《皇牌空战》的时候关了雷达锁定、还乱改了用户界面;简直就是半个睁眼瞎,周围还有几架飞机都不知道。
李查克反倒再次成了他最大、最稳定的情报源。一想到芒街市现在这么热闹,可又不知道该去哪里看兜兜就浑身痒得慌。
兜兜抬起手,抹了把脸:最近其实睡得都还不错.聊了好一会儿也没打哈欠。
思想如飞电,他立刻又有了个推测--有个新奇玩意儿自己前两天碰到了好几次,李查克却一点也没有提到。
跟一个人说什么相比,往往没说出口的内容更能展示出关键所在。
兜兜用前脚掌蹬蹬地板。仍旧湿滑、带着雨水潮气,却没有血液的黏糊——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踩在那些红色的水上了。
他忽地重新开了口:
“老李,你最近有做梦吗?”
兜兜盯着李查克带着雾气的镜片--想要捕捉对方每一点细微变化。
之前说了这么多,怎么压根就没提[梦]的事呢?傍晚兜兜还看到老头老太们在省图的凉亭里、手牵着手呢
更别说学校的芋头结社,还有阮鲸波在芒街人民医院精神科的遭遇。
这件可能已经覆盖了大半座城市:就算亚欧邮政在芒街的情报系统现在再怎么又聋又瞎,也不可能兜兜都有发觉、他们却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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