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拽、一提、一推,把编目师和他的“鞋”送上屋顶:剩下的[球体]们也相互支撑起跳,跟上先锋们的步伐。
落在最后者甚至抓住前方[球体]发力曲起的腿,手臂发力摆荡;像人猿泰山似地重新甩回了队列里。
兔起鹊落的工夫--十余只[球体]亚种承载着笔直站立的编目师,攀上四层楼十余米高的平房顶端,如履平地。
[球体]接着在前方开路;它们拨开翻起带着外露铁钉的木板,用手脚和身体填充屋顶的空缺与凹陷:
后来者踩过这些先锋的身体,脚步越来越快:甚至还在加速,带起呼啸烈风、似乎越来越适应奔跑;带着编目师像海浪涌过屋顶。
兜兜视线跟随着编目师和[球体]们如行军蚁般的行动,目不转睛。
就这么些许距离,一个闪念便能跨越、抓着编目师脸上的食指把他揪下来:但他不忍心打破这马戏团般的表演--
兜兜没亲眼观赏过杂耍杂技,但《正大综艺》里放过的海外马戏可不少;里头的那些空中飞人都没有这样优雅迅捷的配合。
随着时间推移,[球体]的速度更快了--现在,它们每一个动作都让人眼缭乱。
【要是它们参加我学校的班班有舞蹈,集体舞肯定跳得很整齐.还好我不用参加。】
[做得很好做得很好/加速加速/一起冲过去!]。
兜兜从这些精神广播中,再“听”不出编目师的恐惧;而那件血色的生化防护服也失去了所有颤抖和摇摆,反而用力挺起了胸膛、脸上那只手斜斜指着天顶。
就像是运动员真正踏上赛场,犹疑与踌躇便退进深处--只有比赛本身还值得关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