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非常,难缠。”
这世上,顶难说清的,就是这桃花债了,她守寡多年,若是惹上这么一桩官司,只怕要闹出大事。
且方才她观那苏姓文官,可不像是轻易便能彻底消了心思的样子,颇有些倔头倔脑,看成老三的表现,那厮怕是已经来了许多次了。
许渝同她说过,论起死心眼,喋血沙场的武将们加一起恐怕都敌不过那群可以泣血金殿撞柱谏言、一个不好就要群起联名上表、认准了死胡同也往里钻的书生。
她开绣铺八年,坊市上虽不知她真正来历,却也晓得兰洵绣铺的东家是个嫠妇,稍一打听便能知道。
只不过她深居简出,而一两次有不识相的无赖流氓想打她的主意,也都让成老三去寻从前跟过许渝的其他老兵来顺利解决掉了。
可这苏姓文官却不是那些可以推打驱赶的乌合之众,正经的京官,寻常百姓只是冲撞他到了公堂上论起来都是一桩罪过。
而最要命的是——
郦兰心闭了闭眼。
对方那副情窦初开的样子,真是让她想装瞎都装不成,和未嫁给许渝时,伯父伯母家的小山乡里那群初长成便常常来给她送花送物的乡野少年别无二致。
初情男女最情痴,情痴一生贪嗔即来,怎么都是一番纠缠。
怎么都是一番麻烦。
可她讨厌这样的麻烦,一个不慎,就会毁了她和梨绵、醒儿平静安稳的生活。
“横竖,惹不起,就躲好了。”郦兰心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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