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殿下,这郦娘子出身贫寒,父母早逝,且并非京城籍贯,而是十一年前,忠顺将军府为给重伤难愈的次子冲喜,将她从亲戚家中聘来的。”
头垂得愈发下,声音紧了些:“这位娘子实是个忠贞节妇,在许家三年多里,照料丈夫事必躬亲,无微不至,那许渝死后,她便从将军府搬出独居,却不肯再嫁,立志守节,平日不描妆粉,穿戴极尽简朴。”
“这娘子如今以刺绣为生,为了悼念亡夫,绣铺的名字都是一字取她姓名、一字取亡夫表字相合而得,那绣铺的掌柜也是亡夫旧人,京城里最大的香火铺她是常客,每月都要购入香烛纸钱,据说每天晨起她都要先给亡夫上香……”
“何诚。”冷寒如冰的沉声。
何诚一个激灵,刹那双膝跪地。
“你想说什么?”宗懔微笑着,眼中却如严冬霜寒。
四周亲卫俱是一凛,自觉退远。
“殿下……”何诚咬紧了牙关,猛地一个磕头,不顾额上红青一片,
“殿下!臣自小侍奉殿下,追随殿下左右,臣绝不敢求殿下从臣之愿,但请殿下听完臣言,之后要杀要罚,臣都心甘领受!”
头顶久久不曾有言语,唯有箭身轻擦弓弦之音。
何诚猛地抬头,和主子锋刀般眼神对上,胆颤之余勇气不减:
“殿下,殿下雄韬伟略,心怀天下,如今大业未成,如何为区区一妇人污毁英名啊!”
宗懔轻掀唇:“你也说了,区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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