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在夜深人静之时问出这话,然而,宋醒月却已经再受不住困,睡昏了过去,这个问题,终究还是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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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中秋那日就这样不紧不慢到了。
今夜的月格外圆,高悬明月澄净清明,周遭蒙着一层层淡淡的云雾,似鲛绡兜住将坠的玉盘,瓦上螭吻,青石台阶,九曲回廊,被那清透的月覆上白纱,华贵的国公府,如仙台一般。
廊下侍女们往来行走,手上端着托盘,上头乘着瓜果饭菜,旁的琉璃盏上摆着蟹黄馅酥皮月饼,上头印刻着谢家族徽,精巧细致。
今夜荣明堂那处摆了家宴,谢家大房二房的人连同谢老夫人,凑在一起过了中秋。
今日的这场席是敬溪吩咐下人做的,按理来说,宋醒月嫁到谢家两年,多少也该开始习些府上事务,然而敬溪全然没有教她的意思,就连一场家宴都不叫她过手。
她这番,显然是直到现在也仍不认她这儿媳。
一大家人难得齐聚,谢修今日和谢家的二爷凑一起饮了不少的酒,两位夫人交耳相谈,也不知是在说些什么。
谢家几个小辈,年岁相仿的,就凑一起喝着果饮,说着一会要去街上哪里逛耍,二房有两个小妾,几个庶子庶女今夜也在,黄向棠同二房的妯娌凑在一起说笑,谢老夫人眼含零星笑意,坐在主座。
清冷泛黄的月光从窗沿爬进,秋虫的鸣叫在此刻竟都不闻声响,细碎的月光游走满堂,今夜,阖家热闹。
宋醒月同谢临序并肩坐着,安静用着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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