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道,心里没指望他能听懂。
贺俊安静地低头注视了我一会儿,呼吸不断地扑打到我无处躲闪的脸上。良久后,他总算放开了桎梏。
“夏梦,墙不会塌。”他笑了笑,语气平静地反问道,“……难道你以为艺术存在的意义是推翻?”
我没说话。
“你错了。艺术是藤蔓,顺着缝隙缠紧砖块,加固那堵永远屹立不倒的墙。”贺俊颇为兴奋地补充道,“艺术是文明最美的点缀!”
我为自己在他面前是如此透明而惊惶不已,攥紧胸口的布料紧缩在凳子上。
“况且摧毁的结局是什么?……你心里也清楚。”贺俊抬步走到窗前,面向那发光的十字架,继续慷慨激昂地发表着他的演说。
“碎成一地的砖……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我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无言以对。
所以,到底什么是艺术?
这个问题从此与我如影随形。为了找到答案,我拾起了立体主义的利刃,尝试用它来剖析世间万物——包括我自己。
实践过程中,立体主义的理念和我最初自发创造的那些色块不谋而合,也最终形成了我作品独特的风格——巨幅的马赛克颜料拼接,以及大面积的橄榄绿,无论所绘的主题抽象还是具体,都会让人们想起pais这个名字。
……是pais,不是夏梦。
一个贺俊给我取的名字,落款是一块引人注目的金色。
他说,既然我不愿意做砖,那就全身心地依附在墙上生长,为社会和市场效力。
当时我没有反驳他的谬论。因为我以为,只要向内解构得足够深,我就能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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